“贱人,居然胆敢骗哀家!”太皇太后疯狂的笑着,像闪电一般,两只手枯瘦如同鸟爪的手住了死命地掐住了夜飞雪的脖子,嘴里吐出了一连串如夜枭般的尖锐之声:“哀家掐死你!掐死你!”
这一切来得那样突然,那样意外,太皇太后那狂乱的眼神,狰狞森冷的面貌,咬牙切齿的憎怒表情简直就把夜飞雪给吓呆了。立时,她便感觉到了脖子的剧痛,太皇太后尖锐的指甲都深陷进入了她颈部的肉里去。
夜飞雪被惊吓得厉害,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大声尖叫,情急之下,轻声道:“草民薛飞谨尊懿旨,当愿为太后肝脑涂地而在所不辞。”这句话,是当日她惊闻皇帝被毒害,太后要差她办事,却欲要杀她灭口之时,她向她示忠所言。
“薛飞?”太皇太后怔住了,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她抬过头来,仔细地凝视着夜飞雪。好半天,她就这样掐着夜飞雪的脖子,呆呆的,怔怔地望着她。
“禀太后,皇上表面上已然去毒,但是他体内的毒质仍是未除,若被有心人稍一探测,就能查出。草民现在是在想法熬出他身上的毒质,除此之外,此法还可以软化皇上的金躯,提升他身体的温度和柔软度,使之摸上去便如刚刚过世般,断不会叫太后安排的御医实在太为难了去。”夜飞雪嘶哑着声音重复着当日她跟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