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万俟舒的衣裙,紧张解释,“我蛊惑雪倾城,就是想让雪青竹死在北国,搅动风云而已,可谁成想,那个女人竟是想迫害皇姐,我恨不得把她弄死。”
“打仗那次,我只是想给战事添点乱,让皇兄着急,可我没想到皇姐竟跟着雪青竹去了,我死命拦着,你却不听。”
“当时我就后悔极了,我就不该给什么雪倾城传信,若当时皇姐真的出事,我就先把雪倾城杀了,然后自刎给皇姐赎罪。”
他紧抓着她的衣摆,声音断断续续,就像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我就算恨死了北国所有人,也不会恨皇姐,亦不会伤害皇姐,皇姐,你可信我?”
说着,他仰起头,眼里透着光,和卑微的期待。
万俟舒听后,微怔。
确实,当时万俟笙拦着她,不让她去。
她以为他只是在撒娇。
万俟舒对上他的眸,嗓音中的冷色似褪去了些,“我信……可为什么?我毕竟是皇后的孩子,你不该对我如此。”
“因为,”万俟笙咬唇,悲从中来,“在这宫里,我母妃的名字是忌讳,没人敢提及,也被渐渐遗忘,久而久之,没人知那个日子是母妃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