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上了山顶,司马淳从銮驾内被人搀扶而出,牵着司马建安,率百官祭奠,又着国师于此处念经千日,超度亡魂,几度哭晕在先帝灵前,还是百官三跪九叩才把哭的近乎再次昏厥的司马淳劝好。
为表孝心,司马淳命太子司马建安亲自读罪己诏,司马建安下跪请求留在虎丘别宫之中,只求修缮皇陵再回宫,群臣又因为此事大肆褒奖了太子忠孝淳厚,乃大楚之幸,一番折腾下来,也已经到了酉时,大家从卯时出门到现在,除了路上偷吃了点东西,几乎都是饿着肚子的,但谁敢叫饿,哭不哭地挤完了几滴眼泪嚎哑了嗓子,仪仗队才缓缓出发去别宫。
“来,给我看看。”尹靖雁卷起华世宜的裤管,啧了一声道:“我跟你说要在膝盖的地方包上点东西,不然那地上跪几个时辰,还能站起来明日你就得爬着走。”
华世宜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膝盖上的两团跪出来的擦痕,无奈道:“我一位如此庄重的场合,大家都不能对先帝不敬。”
“人都废了还何来孝敬,那些老臣早就绑好了,你这种刚入门的就不懂了吧,给你准备了你也不用,说你实诚,你当真实诚。”尹靖雁从自个的膝盖里抽出俩个布包,丢进了箱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