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顾南意身边一年多，清楚的知道，顾南意在傅林深的面前有多卑微。
可他没想到，昨夜那种惊险的状况，傅林深还能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监控太清晰，清晰的拍到了顾南意的表情。
心如死灰。
顾南意呼吸颤了颤，紧紧的咬着牙。
好一会儿，才说：“然后呢。”
齐朝说：“没多久，三爷就离开了。我问过了警察，他们说……”
他深吸一口气，才开口：“三爷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通话内容被调出来，也能听到刘江河那句“我跟南意闹着玩呢”，更何况，眼下这个案子，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而傅林深，只是个恰好在那个时机打电话的无关人员。
顾南意以为，她的心早就成了百炼钢，根本不会疼的。
但听到这一句，还是忍不住垂眸。
眼眶是红的，可她哭不出来。
只是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攥着，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开玩笑。
顾南意脑子里是混乱而麻木的，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当时跟傅林深喊了什么。
意识里，只有她撕心裂肺的吼声，夹杂着希冀，与祈求。
她以为，跟了傅林深两年，他总该有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