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之前,乔诚一整晚都没睡好,在心底默念着第二日要讲课的内容。他在陈如意勉强讲《大学》、讲《中庸》,陈如意听得无趣,说这是无聊的士大夫课程,于是他又讲《女戒》、《女训》,听得陈如意直飚火。
“你们男子对女子的束缚真多!我就是不守《女戒》,怎么了?你能奈我何?”
乔诚手足无措,宋连世过来解围,请陈如意弹琴,陈如意错了几个谱,被宋连世纠正过来,她就扬手砸了琴,反而说宋连世对她态度不好……
宋连世却没有他这样诚惶诚恐,而是面色如常地听着陈如意的训斥,陈如意的脸色反而好了很多。
乔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骄纵的女子,过了二十多年循规蹈矩生活的他,突然被这种反差致命地吸引住了,仿佛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打开了一扇天窗,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那段日子,乔诚就像失了魂一般,打听到陈如意是因为和崔驸马感情不好而来书院修习的消息时,他更加激动了,也更加积极地在陈如意面前表现。
可是当他发觉陈如意看宋连世目光中的不对劲后,浑身就如同被泼了凉水一般。
他一颗心既嫉妒,又生气,特别是看到宋连世对陈如意多加躲闪后,对宋连世的不满攀升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