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果真是这样,也赖自己移动了其中一只铐子,否则,冯明辉的脚是探不到地上的。
这么说,这家伙昨晚故意装出可怜相博取自己同情从而帮他移了铐子是蓄谋已久?
床头的栏杆共有六根,当时他移动那只铐子时,还存了心眼让两只铐子中间隔了一根栏杆,当时冯明辉哀求,与其这样不如不移动,他还是无法侧身睡觉。他说:“求您了,您看这么着已经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身上不起褥疮,我也要疯掉了!”
是否真能疯掉,古况没去多想,但冯明辉努力翻身让看他身下某些地方久卧变色的皮肤却是事实。他犹豫一下,才又往那头又移动了一格,让两只铐子在紧挨的两根栏杆上铐好,检查了一番,确信没有问题才作罢。
真是万幸,如果他信了这小子,彻底放松警惕而把两只铐子铐在一根栏杆上,没准已酿成大祸!
看来他果真是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古况越想越气,当即用手铐钥匙把移动过的那只铐子打开,抓住铐环把那条胳膊给拖回来,重又铐回原先的位置上,让他再呈一个“大”字把身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