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认为历史的三代之变,是可以推导至百世的:
殷因于夏礼,所领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为政》)
正是“执常以应变”,才可能“损益有知”,百世之后也还是不会“失常”的。虽然后世对前代的礼制有所改变,但其本质不变,才有三代相“因”。
这种“损益有知”,与他的“何必改作”,正是相一致、相协调的,是基于历史与伦理的统一不变的观点上面的。总的来说,这一段的历史观,由自然演化至伦理,历史与伦理之间的矛盾尚未有较大的显现。他的史观,则是符合当时及其后相当长一段历史的发展的。他寻求的是历史与伦理的一致,历史与伦理之不变。
平心而论,孔子的历史观里,也仍旧有不少带有积极意义的内容。这些内容,正是伦理,史观脱胎于自然史观之独立的地方。
首先,在于教育。他认为教育的本身可以促进社会的发展。这一思想在西方到了17世纪,启蒙主义思想家才比较明确地提出来。正因为这样,孔子被视为世界上第一大教育家,也还是公允的。不管他教的是什么,教出的人才如何,但他毕竞是最早看到教育的作用的。
自然,他的教育也脱离不了“礼治”的要旨,教育是为了“礼治”,为了历史、社会发展的本身。所以,他将教育的内容分为四科,为首的则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