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聪明话。”
“我觉得你变许多。”
“哪里?”
“这里。”丛锋指着自己的大脑,而后,注视阿初的双眸。“你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大海。”
阿初故作惊奇地说:“哇,怎么开始读雪莱了?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他。”
“那你认为我应该读谁的诗歌?”
“普希金啊。俄国口味,最适合你。大海啊,你这自由的元素。”
荣华听到此处,觉得阿初的确深不可测,他在暗示丛锋来自苏联。什么意思呢?她抬起头来,皓月清盈,回转身去,阿初浅笑回眸,正好与荣华深邃的目光交汇。阿初在风中凝视她片刻,然后,随丛锋步入浓荫底的小径,茫茫尘寰中,阿初身若纤尘,消失在荣华的视线中。
杨慕次在沪中长官公署上班。勤务兵小吴告诉他,中午十二点,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来找他,说家里出了点事,约他下午两点到“英伦茶室”见面。
阿次想了想,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究竟是谁呢?他第一个想到了丽丽,因为荣华是绝不可能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除非,“家”里真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