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管她,我可不配同情她。
任晓宁撇撇嘴,最后还是把剩下的纸巾丢扔给她。
“你再仔细擦擦吧。真难看!”
松瑛的动作很淡,很轻。就像头上沾了雨水,一点都不脏,和自己完全不同。
那些不利的流言到她身上,都只是让人看到她更多好的地方,我的话不行。我继承了母亲的妩媚和父亲的犀利,这些都是那么的让人厌恶。明明都是被父亲带大,每次媒体采访松瑛时,都把她描述成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而描述我时,就变成了没人管教的孩子。
任晓宁的自卑情绪又开始翻腾了,她撇了一下嘴就想离开,松瑛却拉住她的胳膊。
“晓宁,我正好要找你。”
松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持,完全没有受伤以后的狼狈,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然,还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先把头上的伤包一下吧。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给你打得头破血流。”
松瑛头上的血已经完全止住了,但她身上的明黄色的裙装却染上了血点,像是画上去的梅花。
就算如此狼狈,她仍旧很美丽,我怎么也比不上她。
任晓宁的心中流出酸楚。
“只是小伤口,按住就好。再过几个月,最迟明年,我就要去留学,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在留学前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