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nie用手理了下时尚的卷发,摸鼻子时很快抹了下眼角,又垂下目光看着两人之间的台面,思绪似乎又被带进了记忆。
“Rosie,我听你提过——你也是从外地来北京的,但可能你还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窘迫。我家是四川小县城的,我爸是工人,我妈前些年就下岗了,他们只供我读完了中专。没学历,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所以刚来北京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非常艰难的。我在二手房中介公司里跑过业务,还在写字楼里推销过办公用品。那时候,遭人白眼、被人摔电话就是家常便饭……一年后好不容易找到个‘医药代表’的工作,算是体面一点儿,吃闭门羹的情况倒是少了,但是整天要陪经销商吃饭喝酒兼被人家‘吃豆腐’……即使那样,头上照样有业绩的压力要顶着!”Minnie说到这里,隐约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哼,在医药公司倒是吃药很方便。所以我们偶尔也会借职务之便,搞两盒抗抑郁的药。感到压力大、心情不好或是睡不着的时候,就吃药。”
“你们也太不爱惜身体了!” 陈溪皱皱眉,“那些药怎么可以乱吃……时间久了,有依赖性或抗药性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