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陵走在前头,时而走几步,时而停下来四下观察,然后挑选一个方向继续前进,林子地上多荆棘,不高,只过脚背,马踩在上面自无感觉,不过换做人走在上面,则要小心应对。
阮琳跟在最后,刚走没多久就被荆棘划破裤脚,她便忍不住抱怨道:“什么破地方,你们也不知骑马。”
慕北陵头也没回道:“觉得不爽你大可回去,想在这里骑马?估计就你那点骑马的技术,还不如走的快。”
阮琳被噎的说不出话,论骑马她自知比不上慕北陵林钩,故而只能谩骂几句,再跟上。
又走了百余步,慕北陵忽然停在一颗树干旁,那树干齐腰之处赫然有一道血手印。他张开五指扣向手印,刚好能全部覆盖,手印只比他的手小半圈,而且是手掌的血印最清晰,五指处模糊。
慕北陵沉声道:“是女人的手印,右手,没有握刀,”
林钩问道:“这么说是一小队某个人留下的。”
慕北陵不答,仔细查看番周围地上,方道:“他们是被贼人压着离开的,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手指处的荆棘有被斩断的痕迹,只有中间一排杂乱无章。他道:“常年走在雪山里的猎人会用猎刀劈开灌木,方向都一致,只有没有经验的人才会踩行在灌木上,这些荆棘应该是贼人走时开路砍下,中间是被凌燕他们踩的。”
再思片刻,慕北陵突然叹道:“看来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贼人,敢劫军队,这些人胆子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