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鄙道:“哦!你没知道她情人倒不少呢。”
神甫马上行了礼,急急忙忙向布尔乔亚街走去。
古鄙对米诺莱道:“行啦,药性发作了,她已经面无人色;不到半个月,准会离开这儿。你等着瞧罢。”
古鄙脸上的狞笑,和约瑟·勃里杜画的歌德的曼菲斯托番一样,有种恶魔式的表情;米诺莱看着害怕了,嚷道:“的确,跟你做不得冤家,还是交朋友的好。”
“当然罗,她要不嫁给我,我就教她郁郁闷闷的不得好死。”
“好,小家伙,你干就是了;我送你一笔资本到巴黎去当公证人。那时你可以娶一个有钱的女人了……”
古鄙听了很奇怪,问:“可怜的姑娘〖她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
米诺莱用了一个粗野的字儿,意思是说:“我看见她就讨厌!”
“等下星期一,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古鄙说着,打量着车行老板的脸。
第二天,老婆子蒲奚伐上萨维尼昂家,送给他一封信,说道:
“不知道我那姑娘跟你说些什么;她今儿早上简直象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