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枢拿过叶宋的手腕看她手腕上的伤势,手指去碰叶宋的伤口周边并问她有没有知觉,显然她也很不习惯,动作显得很僵硬。但不管她用力或者不用力,叶宋都没有任何知觉。
她每天都给叶宋的身体擦药,并教她让身体变得柔韧的快速复苏法,叶宋很认真地练习。可她终究还是拿鞭子拿惯了,习不来女人跳舞时的那股子柔,再加上手脚都不好,因而学得不伦不类。
南习容会来看。但通常他一来,殿里的平静立刻就会被打破。叶宋不再跟着南枢练,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便往别处去。
她可以学跳舞,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但她绝不跳舞给南瑱人看,尤其是南习容。
南习容索性就不来了,更为准确地说,他是来了而不进殿,就只在窗外看着,看着叶宋蹒跚学步,肢体僵硬又难看。他忽然有些遗憾起来,早知如此,当初便不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了,也不弄破她的额头了,就让她跟着南枢学习跳舞。
她挥鞭子能够挥得那么干脆利落,若是跳舞也一定是不差。南习容几乎已经在脑子里幻想着,叶宋为他南瑱三军跳舞时的场景了。
南瑱有一种水袖舞,舞姬会挥舞着长而飘逸的水袖。水袖舞既可以跳出南枢的那种妩媚柔婉,但同时也能跳出一股张狂和坚韧来,需得用手中水袖鸣鼓,那种冷艳的美丽摄人心魄。南习容知道南枢跳不出来,但是叶宋一定跳得出来。只是她已经毁了,才连现在舞步都这么凌乱。